在没有汁液的高楼和钟表厂附近
八月的夜幕踏着金属的骨殖降临
繁忙的公交车和地铁,
沿着昏黄色的路灯不断交切,寻找着梦魇
和现实隐没的疗养院

清晨出门时,没有人迎接
因为这里没有哀愁和饥饿,暴动与革命
就像电视剧中娱乐的子弹
射出的疼不如射失一个女人更彻骨

东南方传来一些巨响,似乎还有火光
升起。为白昼劳动的人们
低头走向黑暗,这个城市的黎明和清醒
在铁器和机械的沉溺里
一路呻吟

钟表和失眠的人们五官黯哑,我喝完
这最后一口酒,也要归去
没有人迎接
这世界一点噪音都没有

温度 2015年8月13日 凌晨
写于天津塘沽危化品爆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