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关于诗人与诗的讨论喋喋不休,大抵是因为一个姓赵的女人和她的诗歌引起的。作为一个写诗的人,本人从未承认她是个真正的诗人,尽管她的些许作品还有一定水准。
  赵肯定是个趋炎附势于网络的女人,她的诗所以非常做作,可是这正是一个诗人致命的的误区。诗是什么东西呢?诗大多数是思想性的、灵魂深处的东西。诗是语言,不能直接随意诉说的语言,它借助文字表达。它不像其他文学体裁一样,可虚构,可随笔,甚至可以胡闹,甚至可以搞笑。即使有的人照这样的思路去写了,也只能娱乐一时,不会让人深刻铭记。
  瞧瞧赵的诗,平凡而简单的句子,空白的情感,根本不能算是诗,顶多称其为网络语言。用一位网友的话来讲:“她那也算是诗,我就是她爷爷”。的确,诗歌创作是以浓重的情感为支撑的。随手攫出麻木或粗糙的句子不能算诗。曾经在“赵派”的某个人的博客里看到他写《三个苹果》:一个苹果/两个苹果/三个/苹果。这样的语言,谁能称其为诗?这些句子抒发了什么情感?诗人自古至今都是痛苦性格的凝聚者。诗人多以犀利别致的视角去感知自然与世界,他们的精神是具有一定高度性的,他们的欢乐是浅痛,矛盾是忧伤,感知是抵达疼痛。抵达疼痛的人才才能有资格称为“诗人”,而仅仅浅痛或忧伤的诗者只能成为“写诗的人”,但他们的思想同样可贵,他们的目标一致,那就是通过语言影响世界。
  那什么样的字句才能影响世界呢?总而言之,即带有强烈启发性、抵达元素本质且可能通过诗句的思想溢诉影响或改变人及社会行为的语言。这些语言往往带有巨大或清冽的精神视觉冲击性,通过语言自身及其组织创造出的意境震撼读者与世人。但这些语言在当今社会、在“现代诗”体裁里一般都具有伏蔽性,需要读者领略和感受。现代诗格式的自由性恰为诗人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提供了宽阔空间。因为现代诗较之古体诗、词等更追求意义、本质上的完美,而古体诗在追求思想性的同时也注重格式的艺术性,但格式的限制却拘束了思想的表达。所以,本人一致认为诗人及诗在物质主导的当代,创造力和爆发力隐于形而下,但他们本身的光辉理应灿烂于形而上。抵达词语或事物内部的诗人比停留在词语或事物表面的诗者更伟大。
  看到诸多文人在网络上笔诛口伐“赵”及其所谓的“梨花体诗歌”,本人倒也极其赞成。可是,还有些天才,包括鼎名的“韩”,大开骂戒,甚至骂到诗歌本身不应该存在,诗人都应饿死之类的话语,颇感可恶!不理解诗歌就不要胡乱狂叫,更不要写那些与“赵”(梨花体)相差不多的文字:
  淫一手湿
  不难
  难的是
  淫一被子湿
  见鬼去吧!不懂诗歌却诅咒诗歌的人,再让我看见你们无知的嚎啕,看我不骂死你三代祖宗!

  2006-11月4日—5日,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