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群居和与想象合一的巫觋。
  —龙孟《旧主人》
  
  从一个的诗歌走进一个人仿佛不是不可行的,但是也并不容易。我与龙孟兄之间的联系甚少,谈论最多的也就是对诗歌的认识和印象。而且我也承认,平常并没有系统读过他的诗歌。但是仅如此,他,一个沉隐世间的修炼者——持有黑风裟和魔杖的传道士,在我面前矗现。
  这是我一直保持至今的认识。读龙孟的诗歌你可以明显感觉到隆重的现实感。这是经历过生活的作者的思维的结晶。但这种生活独一无二,并不庸俗。“我们时代的现状是智识过剩而劳动力紧缺”,所以在很多句子里,龙孟正在尝试着播撒一种“道”,这在北寒带诗歌里是与曹谁相似的态度。而与曹谁的“由地域观念演化的精神体”大诗主义所不同,龙孟注重或者说天然“冥通”的是“寻求”一种真正的“个人主义者或《庄子》、斯多噶派以及犬儒主义”。
  这种风格具有传统的汉文化特色,但是个人的金属性格也尤为突兀。以至于我完全认为这就是一种传播的“道”。“信仰和禁忌——这是基础。而基础是食粮、宿屋和保暖的衣物。还有隐私、静谧、自我支配”;“你让别人去说:你借此使用他们而他们不受损”,“众人沉默时,你站起来”;“演说者在我的瞳仁里制造漫长的分裂”,这些类似于经卷的陈述,必须需要净心地阅读才能理解其中内涵。
  昨晚我和另一位北寒带诗人白树谈诗时发问:“诗歌中应该有哪些东西?”有五个备选答案——“1.语言、2.意、3.情、4.理、5.史”。答案是智仁者之互见。在我看来,龙孟的诗歌中存在着一种巨大的“理”,这种理不率性、不玄虚,而是“灵魂整体分裂”后的一些重组。这有些像1984年诞生于四川的“莽汉主义”诗歌,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更理性的“象征体系”。
  作为诗友,我十分尊重龙孟的写作态度。正如龙孟并不认为诗友互相之间做博客链接是一种尊重一样,我认为并不一定因为风格相投才能成为好友。龙孟这种被我理解为“带着清高、修炼隐心之道”的写作并不单单出现在他的诗歌里。或许一旦达到这种程度,散文、小说、杂文、剧本等,你已经分不出明显的界限了。“北寒带,每一种风都有他的风向”,龙孟这个“道”的传播者,正像基督的耶稣选择了“一种极其痛苦(指责任)”的写作,而我们其他人也许并不用担心,因为“他正代我们承受罪”。
  
  温度2008年元月17日夜